龙舌兰日出<2>

 

之前有说过红莲他的眼界相当高,那可真不是一般高,克娄巴特拉全身赤裸裹在毛毯里让心上人慢慢打开这种段位他也只是坐在那里看看,那他是怎么勾搭上黑道大公主的呢?因为他是个宿命论者。

那天他一身阿玛尼西装,埃及棉的衬衫人模狗样的出现在酒会现场,特别绅士的提一个房地产大亨拉开车门——在一个阴暗的小巷子里——红莲绝对敬业他才不管里面是不是在车震或是在做别的什么。一开门看见一双美腿,光滑紧致,没有明显的肌肉也没有骨瘦如柴,然后看见那个房地产大亨横尸在玉膝之上,露背美人修长美丽的手指抚弄着房地产大亨的头发,像是情人之间的暧昧,涂成深紫色的指甲油看上去像是一只只挥着小钳子的小蝎子。面对突然出现的红莲也是不慌不忙,抬起头的姿势高傲妩媚,浓重的睫羽微微掀起,摩鸽血瞳凌厉又美艳,偏偏脸上一片无辜至极。红莲一颗本来要献给大魔法师的心脏就这样萌动了。

尤其是施施然的放下那颗丑陋的头颅眯着眼睛踏出加长林肯,“杀手先生,你还不到家啊。”

如果本文是讲述史密斯夫妇夫妇的话,我一定不会吝惜笔墨去描写接下来的桥段,两个不顾各自的背景爱恨纠缠,但我只是想写红深耍帅的日常,所以关于美人真昼的部分只能按个快进。

刚刚一不小心把美人的真名写出来了,对美人叫真昼,姓柊。

黑道柊家,几乎是帝王的地位啊,所以既是长女又是下任掌权者候选人之一的真昼,称一句公主当得起。自古又公主就有驸马,尤其是有政治地位的公主,驸马是谁就很重要。柊家给她挑的驸马真昼并不满意,深夜眉目浅淡看上去就像个女孩子,当然是5岁的时候,他甚至没办法在任何一个领域赢过真昼,包括身高,当然也是5岁的时候,没有任何政治势力,这不仅是5的时候,直到真昼死,深夜在柊家都活的和个隐形人一样——他是孤儿柊家收他为养子。如果没有红莲的出现,也许这位大公主会将将就就的和驸马形婚,然后各过各的。但是,偏偏半路上杀出一个红莲,平日里看起来庸懦,利刃出鞘的时候让人有一种鲜血滚过刀尖的契合感。大公主连形婚都不愿意了,可是她也不愿意放弃柊家唾手可得的高位,谁都想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虽然这边引用这句话似乎搞错了性别,反正结果她铤而走险,想一己之力吞下柊家,然后放心和红莲来一段007般飞车美人的生活。的确,她是掌权者候选人,但候选人又不止一个,何况当权者还活着呢。江山美人自古难两全,真昼就这么一犯糊涂,凤凰折翼,给人为的一场车祸弄死了,还查来去查去找不到凶手。

 

前面说了这么多,只是一个铺垫,不过和铺垫比起来,正文要温吞的多,没有势力交错,没有鲜血淋漓,最多有点湿。别想多,只是那天下着大雨而已。

那是真昼离开的第二个忌日,杀手这个职业注定红莲不会为一个的逝去而要死要活,但是他的确是在那一天打算去看真昼,去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如果去真昼下葬的地方大概会被当场击毙吧),在结束这天的工作之后。可惜天公不作美,大雨像是一盆盆狗血往下倒,当红莲宰掉那个名不经传的小演员掏出手机,手机明明确确的告诉他它罢工。

身上没有现金,只有一张运通的黑卡的红莲凭着模糊的记忆向着那条小巷子过去,小巷子已经改建了。一个死人而已,这种忌讳不会为那些吞噬金钱的机器记住,这里现在是一片写字楼,和一家酒吧。红莲推开酒吧门,想借一首肖邦的夜曲去纪念死去的爱情。

里面放着If I die young.

暖气很足,灯光却只开了一半,想来是因为大雨和新建成所以没有什么人。吧台那里有一个酒保装扮的人,戴着耳麦在看《这个杀手不太冷》白色线软软垂在胸前,一头似乎是白化病人的白发晃晃的。

红莲是一个宿命论者,但还没神神叨叨到这样认定这就是他命定之人,何况这天还是他前女友忌日。他走过去,湿拉拉的裤子触碰玻璃椅子,发出酸涩的“吱啊”。那个酒保似乎耳麦声音开的很大,窝在那里没有动,红莲四处张望,这里只有这一个酒保,便颇为不耐的敲桌子。酒保抬起头确认一下是真的有人,站起来慢慢悠悠的摘掉耳机,顺便把线也给拔了,打开ipad的Photos递给红莲。“抱歉,这里是菜单。”白发酒保有一对弯弯的眉毛,笑起来特别温柔。

“什么酒比较适合祭奠爱情。”红莲并不常喝酒,喝酒会让他拿枪的手不够稳。

“玛格丽特,情人的眼泪。”白发酒保拿回ipad,百度了下玛格丽特递给红莲,看的红莲直皱眉。

红莲一直觉得自己是相当的冷情,都说男人的初恋是直到坟墓的,真昼的死像是在一场噩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痛也好伤也好,倒把来看望他的美十吓个半死。玛格丽特那种苦涩的哀伤实在不适合他。

“不喜欢么?抱歉,我对鸡尾酒的含义也不太了解,关于祭奠爱情的我只知道这一个。”白发酒保取出一支细长的Tequila——红莲彼时还不知道那个是什么——放在吧台上,一只手握住瓶身,一只手覆盖住瓶口,将下巴搁在覆盖瓶口的手背上。

“不过如果是失恋买醉,龙舌兰是个不错的选择。烈酒,和烧起来一样。”

“那就一杯最烈的。”红莲兴致缺缺。

“你是第一次喝吧。”白发酒保笑又软又轻快,“那就不要尝试地狱射手,我给你做一杯龙舌兰日出吧。”他站直了,顺带拎起那瓶Tequila。

“有什么主食么?”红莲把湿湿乎的外套扒下来,随手丢在另一边的椅子上。

“现在做主食的厨师不在,布丁芝士冷盘有,如果要热的只有我刚做的咖喱。”

 

“你们可以再吵一会儿。”靠在小优身上的米迦有点困倦的眨眨眼睛,倒是比斗嘴斗的欢的红莲小优更早看见端着点心的深夜,“师娘,我们两个吃吧,再给优酱留一份也就好了。”

“喂,死小鬼!”

不知道为什么,从不愿意喊红莲老师的小优和米迦都对喊深夜师娘乐此不疲,也许是深夜掌握着厨房大权。如果酒吧地位是按照厨艺排的话,深夜就是食物链顶端的那个,其次是米迦,另外两个半斤八两的废铜烂铁没有说话的权力。

下午茶是火焰可丽饼,橘子酒的味道甜美馥郁,懒得像没有骨头的三个人也都坐直了。深夜放下托盘,笑的春风拂面“要是再敢叫我师娘,就准备吃一周咖喱好了。”然后坐在红莲身边和红莲交换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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